cristina
2008/4/10 8:52:56
一个阳光温柔的冬日下午,我坐在办公桌前整理近年来零零碎碎的拙作,难得没有平时无奈被骚扰的平静,哪怕窗外车声单调而无休止地搅扰着寒冬的凝滞空气。仿佛平时于深夜研读名著抑或笔耕似的,又如生活中遇到的这样或那样的烦忧,心情自然不是滋味,但也不见得不快活。
从文是我小时侯的梦。祖父是喝了点墨水却生不逢时的末代秀才。在我不知什么叫忧虑的孩童时代,他在纳凉的夏夜,烤火的炉前常给我讲三国、谈水浒、说西游、话红楼……。故事中的人物如神机妙算的诸葛亮、神通广大的孙悟空、多愁善感的林黛玉、胆艺超群的武松等常走进我的梦里。我痴迷这些人物,更敬羡塑造这些人物的人们。上小学时读到鲁迅先生的《一件小事》,为先生的高超的文笔倾倒,在作文时总爱模仿他的文笔。高中阶段,由于只识得先生文章的皮毛,硬仿而效之,作文常被当成反面典型批读。但是,对文学的热爱有增无减。中专后,随着学业负担的减轻,专注于文学的热情与创作的实践成为我从文的转折点。我曾在《秋的思绪》一文中已讲过,在此就不再赘述了。
翻阅一大摞文稿,心情颇沉重,就如有人对自己生养的不成器的孩子一样,爱与无奈交融,舍与不愿同煎,我惊叹自己近年来的勤奋,沮丧没有一篇象样的作品。有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也。
我好长一段时间坐在那里发呆,但没有忘记自己仍然在思考。面前这一大摞稚嫩的作品凝聚了我太多的心血,牺牲过我的爱、我的家庭、我的工作、我的身体。我的许多不幸的根源在于它们对我的奸淫、对我的占有;不过,通过它们得以完成将身边的人和事概括、提炼,提升到时代、社会发展的高度去发表我对社会与人生的看法,希望本来美好的明天更美好。当然,这是创作者的初衷,也是我的愿望。这种愿望无庸置疑破碎于拙劣的写作能力。
我最后决定,还是将其汇集出版。我的爱人、儿子、哥哥、弟弟(家门)等亲人支持我,我的文友、网友鼓励我,我的老师、许多编辑赞同我。我想,最根本的原由是我曾付出过,不忍言弃,也许可聊作后来者学习写作的反面教材,一如我高中时的作文罢。况且,《人物》是我多年来创作学习与实践的理论总结呢。郝先生一生破败重重,可谓与社会格格不入,与理想无缘无果:但他对文学对生活对事业的追求精神可佳,而且文学理论造诣极高。他的文学观点,也是我的观点。我们的时代需要的是真文学,讲真话!
《影儿》的主题反应的是一些不健康的电视剧对儿童的侵害。其中有句“在仅有的一间没有纱窗的房间看到儿子”,是想表述改革开放要对外来品扬弃,不能全部引进。《刘老头》通过高尚的小人物的命运,呼唤道德的回归。《老Q》提出了干部体制亟待改革的问题。《农村那片天》阐述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关键在长远规划,关键在提高农民素质,关键需要人才的问题。《红豆最相思》警示物质富有的当下人们精神空间的日益逼窄招致爱的空虚,家庭的不稳,道德的缺失……这些都是我当时的思考,也努力写出来了,但现在不大如意。我懒得改,尤其对需动大手术的篇章。让它存活下来吧,然后让其自生自灭,反正我该做的做了,结果如何,与我又有何干?!
呵呵。
最后,说一句别人认为客套,而我却是认真的话——诚请读者诸君批评指正,不胜感激之至。
2008年2月23日于黄州东门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