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是如何富起来的?原因自然很多,当然应该承认,一些富人是靠个人打拼,靠诚实劳动合法经营,但有一个现象不能不提,不少时候,权力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正如经济学家赵晓所称,过去几年中收入增长最快的都是与权力相关的群体,如果把权力作为中心点,那么中国的收入分配实际上形成了一个"怪圈"--离权力越近的阶层收入增长越快,离权力越远的群体收入增长越慢。
不妨打量富人的各种收入,除了白色收入(指当前收入分配领域中有据可查的收入,出身清白,可见、可控、可预测)、金色收入(近年来随着经济发展而日显重要的一种收入,以资本收益为主要表现形式,也可以理解为财产性收入)之外,还有黑色收入、血色收入、灰色收入、隐性收入……这些收入几乎无一不与权力有关。
灰色收入则较能体现权力的种种"价值",一些官员收取出场费,或者某些好处费、感谢费、劳务费、讲课费、稿酬、礼金等等,别人之所以给他们,大都是因为看上了他们身上的官帽。至于官员腐败收入,比如官员受贿等等,是最能说明权力是如何敛财的,权力寻租、权力求租、权力商品化。比如黑色收入,既包括一部分人依靠权力获取的非法收入,也包括走私、贩毒、偷盗、抢劫、绑架等违法犯罪活动获得的收入。且不说依靠权力获取的非法收入,单单那些违法收入,既与犯罪分子违法乱纪有关,也与职能部门打击不力有关。再比如血色收入,一些地方令人触目惊心的奴工事件,直接证验了权力的不作为甚至权力庇佑。
此外,备受公众诟病的一个收入不公是垄断行业收入畸高,不仅工资高而且福利好。垄断行业凭什么能坐享高收入、高福利,甚至旱涝保收?不就是因为掌握垄断权力吗?
诚然,要守住贫富差距的"红线",需尽快启动收入分配制度改革,结合深层次原因和直接原因设计系统的改革方案。这是一项庞大的系统工程,要义就是打破"权力分配",正如经济学家吴敬琏所称,要缩小收入差距,最重要的就是把腐败治住、使垄断行业实现市场化。这说的是垄断高收入,在其他领域同样需要整饬权力乱象。不如此,差距就会持续拉大,民众的不公平感和鼎沸怨气就会持续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