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睡de秋千/文
第三章节:当梦生了翅膀便无可阻挡
在第二天的船员公会上,船员们像通常般的嬉笑逗趣,只有卡鲁瓦面色凝重而沉郁的等待斯科里的出现,也许他预感到将有不幸的消息会被宣布.
终于,斯科里的出现使躁动的人群所散发的笑声回归宁静.斯科里用沉重而坚定的语气说:“我亲爱的兄弟们,我将宣布一个新的人事任命他将眼神递向卡鲁瓦,并面露亲切的微笑,随即说:“我将任命卡鲁瓦为新的海船船长,我相信他有能力领导大家走向光荣与正确的道路.”
人群开始了燥动与私语,水手拉米亚疑惑的询问:“我的船长,我亲爱的船长,你怎忍心抛下我们呀,”
斯科里解释说:“我的医生库曼先生告诉我,我的身体出了状况,不能再轻易的呼吸那咸咸的空气啦,为此我也很遗憾.”
人群中叹息声与祝福早日康健声相互交杂在一起,只有卡鲁瓦依然故我的严谨着.空气中两人眼神相互交织,充满着理智与沉默.
在会场中,卡鲁瓦并未揭露斯科里的谎言,在私下的见面中,两人进行了平和与礼貌的谈话.“我很惋惜你做出如此不顾后果的冒险决定,你会失去名声人对你原有的尊重,不过做为你忠诚的朋友,我只得尊重你的选择并祝福你的旅途是可安全的.”卡鲁瓦饱含深情与不舍的说.
斯科里很是慰藉的微笑,并握紧卡鲁瓦厚重的手.卡鲁瓦原本紧着的脸也泛起了笑容,交织的眼神中透射出忠诚与温存.
结尾时两人深拥着对方,久久不愿道别离.因着包容与理解的存在,友情更加的温馨与值得信赖.
在准备出发的前一夜,一位新近上船的少年水手急切的来拜见斯科里.斯科里在书房里会见了这个他并未太多留意过的少年克里亚.克里亚是个从远方流浪而来的孤儿,克里什大叔可怜他而恳求斯科里收他做水手学徒的.小克里亚很招人喜欢,长者们都愿意照顾他,在通常时克里亚是个沉默的孩子,斯科里并不能猜测出他造访的缘由.
克里亚的面容与举止中显露着拘束与游离,斯科里见着这小家伙的紧张神情,很亲切也很想微笑.“嗨,小家伙我想你的袖襟一定很结实,不然你这样的揪着它,它会破损哭泣的.”斯科里微笑着摸着小克里亚的脑袋,说着温和的话,只是为使少年放松心扉来自然些.小克里亚也羞涩的笑了.
“告诉我,亲爱的小家伙,你有什么问题吗?”
“是的先生,我有件事情想请求你的应允.”小克亚抬着头凝视着斯科里,湛蓝而清澈的目光中表明着真诚.
“讲来听听,希望我有能力来帮助你.”已坐在卧椅上的斯科里将身子向克里亚倾了一些,这是亲切人的动作.
“先生,我请求你允许我加入你探险的行列.”克里亚的请求使斯科里惊奇而迷惑,身子一下子转变成绷直.因为他的意愿本只有卡鲁瓦一人了解,而这小家伙怎么会知晓呢?疑云混厄厄的出现着,克里亚完成了对疑惑的释解.
“先生,还记得前几天在酒吧时,你与卡鲁瓦先生在一起,当时你在激动中表达了探险愿望,而我只是恰巧在经过时听到的.”
斯科里有些绷紧的神情又回归为淡雅,但对克里亚更为的惊奇:“你怎会有这样的心思呢?”
“因着对海洋的极度热爱.我从远方流浪而来,对你的收留我很是感激,现在更多的是钦佩.我是个孤儿,于世我无所牵挂,世界的所发生对我只是件空白事,而先生你有着亲朋与家庭的必要眷恋,做出如此的决定是要经过何其的煎熬与勇气的激励.先生,我也很爱惜海洋里的一切,那碧海蓝天所引发的清新,不仅使我的脏腑感到舒适,更使我的内心深感雀然.”克里亚完陶醉于这表达的意境中,先前那紧张氛围所凝固的一切,又重新焕发为流动的张力感.
斯科里为克里亚超乎自己意料的聪慧心智而肃然,可他仍担忧,因为世上的年轻人心目中总充满着美好幻境,而能持久的按最初的意志来生活的少之又少,不过这有希望的生命总使人欣喜.
“可你知道,这旅行意味着什么吗?”斯科里紧锁着眉头,沉重而满怀期望的问.
“意味着我们将更加真实的拥抱海洋,倾听海姑娘神秘的心里话,但充满着可威胁生命的危险.可每人的生命终将走向完结,我们何不把这生命过程的生活更符合内心的真实意愿呢！”克里亚泰然而理性的回答.
斯科里又一次将手来抚摸着克里亚的脑袋大声笑,不过这一次全然是因欣赏而开怀大笑,他为少年严谨而逻辑的思维而折服,他知道少年会全力来说服自己接受他的请求.
“我想你的坚决使我没有理由拒绝.可你要明白,你的代价也许是神圣的生命,你不害怕吗?”斯科里知晓年轻人为梦想是执拗的,因为人在真正面临残酷前很执着与乐观,可残酷愈来愈沉重的倾轧而来时,那怕第二天他就会成功,大多人也早已在这天的晚上选择放弃.因而内心上讲,斯科里希望克里亚现在就放弃,可如果少年一再坚持,他绝不会再阻拦,因为在斯科里的内心也早已被理想所生成的激动而占据.
“生命充满意外,每人都随时可能结束呼吸,所以我珍惜每个我所选择的旅途.请你相信我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克里亚的坚定很难使人想象,刚进书房的那个羞涩少年与眼前这个坚毅而饱满的少年是同个人.
“是的,我的少年,我同意你的请求,去为明天到来的新启程而准备吧！”斯科里满是朝气而自然的拍了克里亚的肩膀.克里亚也尤为兴奋,在道个晚安后,充满童稚与欢快的离开斯科里的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