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理财”免费网络账本(帐本),非常活跃的网上账本和理财圈子(www.17lc.net)〖啃书圈〗 → 7月的一天
查看完整版本:7月的一天
2009/2/14 5:20:00

文字   高考后的日子里,除了等分数、报志愿、等通知书外,剩下的便是大把的时间。有时候一种东西当人拥有太多的时候,就会茫然,像那些富豪们,赚钱与花钱或许只会是一种繁琐,于他们而言,如今,我也在时间里茫然,一天又一天,雷同的日子,匆匆过去,能留下的太少太少。

  现实中我无法找到填塞我膨胀心里的东西,于是我投身网络。

  有时候想做一个网络游侠,却被自己自身所束缚,一个少言寡语,喜欢沉默,喜欢盯着东西发呆的人,我不知道自己试傻还是木还是有那么一点聪明,无法给自己定位是一种极大的悲哀,就像一个人活在世上,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像蒲公英飘来飘去,在一片荒原到处碰壁。或许在某种情形,我觉得自己是多么伟大,但又在父母的教诲中渺小起来。

  人是极容易堕落的,就像沉溺在游戏里,让那样的眩目的画面张满你的眼球,让那样刺耳的声音充斥你的耳膜,让短暂的兴奋暂时抹去现实的创伤,一点点麻醉自己,最后又将疲惫的身躯蜷缩在现实的角落。为了现实中可能的欢愉,痛苦地做着自己的英雄。

  我不会这样去堕落,因为现实中还有我安居之所,缺少的只是几点心灵的慰藉,自欺欺人式的自我安慰早已无法直面我灵魂的叩问,现实中我无从寻找,唯有网络,一个陌生的有很多人待的地方。
 
 
  晚上我照例打开我的QQ,没人上线,那些好友不知在哪,荧屏上闪烁的只有我的头像,有些孤单。我打开了搜索,没办法,在这样孤寂的夜总要去寻觅,漫无目的地搜寻,随意却又带些紧张,仿佛是在寻救命稻草,却又担心稻草太过纤细,无法将我拉出无底深渊,眼神只是飘移。

  为了找到一个相近的心灵,我选在本市内选取,即便这样,又有哪颗心能真正贴近自己,而这虚幻的世界里的数据又有多少是真的呢,我们只像这个世界里的微尘,飘来飘去,你给予我的只是一个空空的支架,我送你的也不过是几句淡漠的话。

  也许我太愚蠢,你不付出真心,又如何去收获,但是畏惧欺骗的心又怎么会让半点黑暗袭来,有多少人愿意去承受这已知的伤害,算了吧,我只打开一扇窗户,让点空气进来吧!

  ?水儿,谁呀?反正不认识,加她好友吧,心里正空着呢。

  以前我都只是用文字聊,那种感觉似乎总比语音要好,或许语音将我进一步拉近了现实,当真实的频率在网络上传递时,内心少了些许激动,曾经那些文字堆砌起来的梦想,只在现实的声音里消逝,一种极矛盾的可悲,我以为在网络面纱的掩饰下我可以伪装成另一种形象,然而当另一个声音直白或者微微点染时,幻想的宫殿顷刻间倒塌,本来就要喧腾的湖水一下又恢复平静,静得厉害,甚至恐怖,我可以很明显地体会到那些在现实中的失败者又沦为网络炮灰时的悲凉,而对于那些一直坚持的失败者,我的心中充满敬意,我佩服他们敢于承受的勇气,有时也怜悯起自己脆弱的心理防线。一个人生活在世上,当各种苦难摆在你的面前,选择活下来是一个极伟大的选择。

  网络上充斥着无数想改变的人,一个个将自己的塑像摆在这个市场上,如果没有人来光顾,那就打碎它,重塑一个,纵然你不知下个命运。

 
  我很想成为一个有影响的人,可以散发自己的魅力,可以拥有别人暗恋的目光。纵然语音聊天进一步走近现实,但毕竟比打字省事多了,而且听到声音我的新会更平静,带频率的波一点点缩短我们间的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倾听一个同龄异性的声音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只是第一次,也是最让我感到幸福的一次。

  有人说幸福总是带有朦胧感,或许吧,那个晚上旨在我的记忆里隐隐闪现。

  只记得几句寒暄后,她同意了我语音聊天的请求,我们相互透露了姓名。那一点我记得很清楚。我一向对我的名字抱有信心,甚至有些陶醉,我爽快的打给了她,但她也只是透露姓给我。

  我知道她一定不认识我的名,只戏谑地说你知道骎读什么吗?不出我所料,她并不知道。我通过麦克风告诉她,读qin,但她好像没有听清,就说我们名读音相同,她告诉我,她叫青。我小心地在麦克风前读着,带着鼻音,然后跟她解释说,骎是不带后鼻音的,她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

  没多久爸妈叫我去吃西瓜,我应了一声,她在那边笑着,吃吃地笑(我想她还不会痴痴),我告诉她我去啃瓜,她说你去呀!我说那就请你等等咯,耳机里依旧蹦出笑声,我不知道怎样去形容它,我想那应该和西瓜一样水灵。


  我匆匆地走出房间,囫囵吞枣式地吃着,也不记得吐出几颗瓜籽,我想如果瓜籽会在肚子里发芽的话,我的身上早就挂满了西瓜,不等西瓜汁淌入我的心田,另一种东西早已淹没了一切,我不知道那时我就被什么深深攫住。

  我忘了反抗,只是任它侵染。

  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她突然给我看她的视频还未接通前,我真的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担心那个美好的形象会被现实摧毁,但当我看清她时,一切安然无恙,或许那种美丽也愈加清新。

  我通过那边摄像头拍了5张照片算作纪念吧。

  我们并没聊很多,只是她对网上的东西不了解,我一点点说,帮助她激活了邮箱,剩下的多半是呼吸声留下的空白。

  然后,有点忘却了,我想还是忘却吧,太过清晰的情节只会让思念增加重量。

  今天我和母亲去买火车票,公交车开开停停很久没坐车的我有些禁受不住,只是趴在前排的椅背上,呆呆的看着窗外,到了火车站后,母亲去排队买票,我只是四处走走,又是一路颠颠地回来。

  虽然有点不太舒服,我还是打开了电脑。、

  又打开QQ,很平静,好有中没有跳动的头像,只有清一色的灰色图标。


  于是我打开昨天下载的街机游戏,比较老的一款,但画面不错。

  当我沉寂在火爆的画面中,一个头像跳动起来,她上线了。

  我告诉她我要去我小姨那,她问我在哪,我说在天津。18号也就是后天去,她只是打了个哦,虽然我知道哦是聊天中最常用最简短最普通也最方便的应答,我还是希望,她是有附加意味的。可没多久,我们间的联系又混乱起来,它的表哥出现了,而她不见了。

  我等了很久,她终于出现了,我重复了开始我问她的问题“我走了,你会想我吗”不多久,屏幕上显示着“会吧”,我想这个吧恰是到了好处,如果去掉它,太肯定的回答让我觉得太虚假,而一个吧字让我仿佛看到她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回答我,纵然网络上太多虚假,我还是不愿承认这是她违心的话。

  最后她问我晚上还会上吗?我坚定地告诉她我会。

  打球回来我的裤子又是六大板块,衣服上更不要说增重太大,无论胸前还是背后,尽皆湿透。

  吃完饭后,我赶忙去洗澡,虽然饭后洗澡并不是好的习惯,但7点的迫近,我也顾不得许多了。


  洗刷完毕,电脑立刻被打开,我急忙打开QQ,没人上线,只是没多久我的一个同学上线了,我没理他,只是玩别的。没多久他告诉我“那人不来了”“哦”我有故作不明白问,“谁呀”他说“易老师的儿子呀”,我又“哦”之后他没再骚扰我了,我可以放心地发我的贺卡。

  转眼8点都过了,她才上线,然后她又问我收到贺卡没,我说没呀!两邮箱都没,接着她又没反应,十多分钟才答应,说她刚才在发邮件,我说发了吗,她说发了问我有没收到,我说没呀,我又问她是不是发错邮箱了,她又去折腾了一番,一个晚上快到9:32了,我才偶然在邮箱的广告邮件中发现了她8:30发的贺卡,上面是Dear??发件人,qing。我告诉她我找到了她又极有兴致地去发,最后我的邮箱里有三张一样的动感信,我告诉她我收到了,她说总算没有白费一个晚上的工夫。我说不会白费,我记着呢,然后又说谢谢你的贺卡,青青,发了个微笑符号,她说你开心就好,我说你开心我也开心呀,之后我告诉她我快下线了,她让我等一下,接着发来一系列相片,并告诉我是她弟弟帮她弄的,其实是一些搞笑的图片,我笑了,不是为相片,而是别的,会心地笑。呵呵。

  她打来一个再见的符号,我也回了她一个,外加一个微笑,再次谢谢她然后就下线了。


  17日的上午很快就逝去,像母亲说的练练字、拖拖地、读读英语,然后吃个梨瓜,上午结束了,只是点咸咸的味道,或许是汗水吧。

  快中午的时候父亲提着一箱东西回来了,哇,笔记本电脑,真的领回来了。我立刻摆弄起来,饭后,我一直忙碌在它的身上,父亲在我身后睡了,或许熟了吧,些许鼾声,1点2点他开始辗转,我有点不安,但依旧不肯罢手,当倦意一点点消逝,精神躯壳又强硬起来,下午依旧是去玩球,然后拎着一身汗回来。

  晚饭后,同学打电话来说叫我在甘雨亭7点准到,上次未来的人要来了,我应了。洗完碗筷的时候,爸妈已经出去了,6:41还好我忽然记起她,也许她今晚不会上线,可如果会的话3,我不忍心她孤零零地等我,但我想她也不至于孤独。匆匆打开电脑QQ告诉她我要去拜访一个人,晚上恐怕不上了,在我下线的时候,我无意间瞥见有四封未读邮件,我想该是她发的吧。没来得及看,我就关了电脑,下了楼,跨上单车飞驰而去。

  他们果然来了

  两个认识我的人和我一起等我的同学再一起等了一个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的人。

  接着我们去了KTV,我也唱了几首,还好吧,只是有点跑调。和我同学唱的时候,我喊了出来,我不愿意就这样埋没在一个不着调的声音下。

  之后我们去吃了冷饮,纵然我内部矛盾激烈,我还是将加速矛盾的冰水浇入。我小心地吃着泡着的果丁一边听着他们聊天,我插不进去,那些名字那些事,我都不知道,只是听着,一边飘移自己的眼神。我知道这是一种局促,我更希望我能将一切扭转但是那样的灯光,那样的场合,我的思绪乱了,我无端猜疑起冰店的装潢,一边幻想自己空白的构思。



  冰店出来我们就各奔东西,回到家,母亲用她那自负的语调说她猜到我们去干嘛,我一面去拿毛巾,也是回避,我忽然发现自己不再习惯,只是躲着,父亲问我那同学的老家是哪,我说不知道,他说同学五年了还不知道,还引来母亲一起取笑我,我还是理直气壮地说一定要知道别人老家住在哪里呀,他们又笑我。

  在我的世界里,人都不带其他信息的,你就是你,我不需要你又怎样的背景,我只要你对我好,其他的也就多余了,我知道这是一种愚昧无知,可是那又怎么样?

  爱的世界里是自私的。

  今天我失去了她的消息,连那附在邮件上的点滴也只有明天才会知晓。

  伤心梦去,痴魂未归。


  18日,今天是离开的日子,一切都略带匆忙,梳洗后,我打开电脑,小心地查看那四封未读的邮件,和我预想的一样,都是她发的,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再从最后一张到第一张,一点点捕捉那些弥留在画面与文字间的气息,读不懂她的心情。

  关掉邮箱后,我扫了一眼好友栏,只有两个头像在闪烁,一个是我,另一个却不是她。

  我没有关掉QQ,只是去发贺卡,近乎疯狂,在最后一张贺卡上我写着:

  从那些飘来的贺卡中我能感受到你的幸福,我不会奢求上天给我一次与你相见的机会,我只要你幸福快乐,永远永远,即便我已死去。

  发完后,我和母亲离开了家。

  坐在去往火车站的公交车上,我没有父亲想象的那般欣喜,有的只是一点伤感,看着窗外变换的图片,我不由自主地留下了眼泪,或许是困了吧,我困的时候,也会挤出眼泪。

  风一阵阵袭来,舞动我的衣袖,还有窗外行人的脸。

  我有点疑惑,有种感情世界的茫然,我只想将这演绎成一种思念,一个挥洒泪水的天堂,可是,我却被诱住,被自己拟出的情节所魅惑,我跳不出去,被自己的心抓住不放。



  11点左右我们到了火车站,坐在候车厅里,母亲喝着水,而我写着一个阴谋,一个擒拿自己的阴谋,这本身就是在演绎悲剧,而我就是主角。

  火车旅行的确不是一项绝佳的方案,特别是对于那些还没考虑好如何打发时间的人,我就是其中一员。

  从上车到夜幕降临,仅有的两项活动就是吃和睡,这自然很容易联想到一种动物。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牢笼生活,还是思想上的自我困囿。

  在天空还没完全漆黑前,我还可以从那些飞驰的树和电线杆上寻找火车的速度,只盯着那渐模糊的印象,我似乎寻见了空间与时间的转化。

  正当我靠在椅背上似睡非睡时,母亲告诉我外公发了一条短信来,她连发了三条回去,然后一只手拉着皮包的拉链,一只手拿出那只手机,被母亲用毛线织的套子裹着的手机,粉红色。她打开手机,有一条未读消息,哦,到了黄冈。我一一看过了,大概是母亲先发的三条,在我看完后,她对我说,她无法与外公相处下去,她容忍不了外公的脾气,她想要逃离,哪怕去吉安住,哪怕去上海找份工作。

  我没有什么表情,除了惯有的一笑。


 
  母亲在买票的那天,在电话里与外公争执起来。只是因为去天津的事,外公责怪母亲没和他商量。母亲说外公早以否决去天津,可电话里的外公却不承认,而且话罢,摔了一下话筒,给母亲听到了。她今天对我说时略带着一点伤心,我忽然发现平日里强硬的母亲是如此的脆弱,好似一颗玻璃心,那样强硬,那样易碎,她需要呵护,就像小时候一样,现在她躺在椅上睡着。

  火车在夜里飞驰,一切嘈杂只淹没在车轮与轨道的摩擦声中,风依旧,只略添柔和,略带清冷。

  旁座的小伙子依旧光着膀子倚在座上,一只脚架在载物台上,另一只放在对面的空座上。

  车厢里的灯不是很亮,本该有两根灯管的如今只亮一只,电风扇摇着脑袋转来转去,唯有一只痴痴地朝向一边。

  闲碎的聊天声以及孩子的哭声随着车厢一同飞行,我的身旁,时而走过几个光着膀子的中年人,有的戴眼镜,有的不戴。

  红茶在瓶中翻滚着红的波浪。

  挂着的毛巾被风装饰成飞扬的旗帜。

  车窗外点点灯光,一眨眼,又只剩下黑暗。



  也许这样的日子里最适合我去思念,颠簸的行程,那些风以及未曾消逝的声音。

  我回过头看着窗外,眼前已没了窗外,剩下的只有窗内,这时的玻璃已如镜子般,看到的只有模糊的身影,被思念迷失得自己,以及镜子里对面车窗外飘过的一两点灯光。

  隆隆声盖过一切,我不想再去关注那些旅客的表情只看着窗外,闪烁的亮点愈来愈多。

  我不再去看,只是仰着头闭上眼,默默等待。

  这样长途的火车真的很难熬,大约12点我睁开了眼,周围差不多都睡了。各种各样的睡姿,只为我旁边有个河南同龄人,没办法摆不了pose这样狭小的空间,让我这样略显肥胖的人更显得局促起来,旁边那人时躺时坐地折腾,弄得我没办法。

  就这样似睡非睡地挨到了第二天,我终于明白那段时间我是怎么挺过来的,河南的那对姐弟俩真是贼多话,虽然河南话是挺好听,但总不至于和红烧肉一样肥而不腻吧。

  火车磨磨矶矶地走着,快到8点时,我还在暗自欢喜,马上就要到站了。没曾想又闹出个晚点,还两小时十分,还在广播里假心假意地道歉,这一套是不管用的,如今的人们不看到实惠还会领你的情啊,不过是太累了,谁还和你去争。

  好不容易到了北京西站,毕竟第一次,差点就没出来,转呀转,转到了接站口。



  终于来到了打的的地方,问路人去北京东站怎么走,一个人说不知道,一个说乘地铁,好不容易找到个知道的,说,那不叫北京东站,叫北京站。

  坐上车一路上数不尽的红绿灯,没多久就得停下,这样的颠簸弄得我肚子直闹腾,差点想吐,司机用着北京调说:“可千万别吐在我的车上,要是吐了,我一天都不能出车,那你说你们得付我多少钱。”听这话,我咬紧牙关,死死地忍着。

  途中我们经过了,天安门广场,从车上看,并不像电视里放的那样壮观,倒觉得太通俗化,像农人家的院落.

    出租车停在了与北京站相对的一边,我们眼看着它在前面,却要绕个大弯才到,纵然我们还横穿了马路。刚进门的时候姨夫发了条短信让我们上二楼买北京到天津的票,还在电梯上我就瞅见北京—天津正在检票12:20就发车。我和母亲赶忙找寻售票点,购完票,我们一前一后地飞奔过去,连那箱子也是独轮在地上飞驰。开始还到错了车厢,仔细一看,第8车厢,又是狂奔,

  车厢里很干净,连乘务员脸上化的妆也格外有水平了,尽管有些浓郁。一路飞驰,153km/h的速度,很快就到了天津站。下车后才发现刚才坐的是动车组的和谐号,帅呆了,有点像《铁胆火车侠》里的。

  刚出车站小姨就在那招手,小姨和母亲一路聊着天,我则拉着箱子跟着,坐上公交后,又是红绿灯,大城市都这样,复杂有序,小地方呢,简单无序。



  小姨的新居挺偏僻,就算下了公交车,还有那么远的行程,约摸有3里地吧。不过漫长的旅途没白费,至少让我触到了朝思暮想的相机。小姨的新居还有些家具未添,比较空荡,但一样很漂亮。

  这儿的窗台有意思,宽得足以在上面睡觉,母亲觉得特舒适,要求晚上一定在上面睡,不过真是很好,边睡觉还可边看夜景。虽然如此处在海边的天津毕竟很凉快,夜里我还是和母亲换着睡了,那风真是挺凉快,甚至有些冷。

  这里时间极易消磨,不知不觉就到了11点。

  母亲睡得很香,而我过于激动很久才睡下。

  一睁眼,第二天就到了,由于小姨和姨夫都要上班,母亲就将火车上未动的两碗方便面泡了作早餐。

  吃完后,我到小姨的房间打开电脑,是三星的,依旧是打开QQ,但是没有好友在线。我又打开邮箱,两天不在,又有4封邮件,都是她发来的。她问我快乐吗,其中有一封说她想我,我有点感动,虽然我依然保留着怀疑态度,可是纵然我已身在天津,我们依旧无法保持时间上的默契,我一张张地看着,再把那些匆匆浏览的再一次去感受,仿佛在翻阅一个死去朋友留下的书信,她说她快要去学校了,我祝她能录到合适的大学。

  有时候我想打破朋友的界限,让我们走得跟亲近些。但我不会,因为她还未曾真正地了解我。一个连相貌都未曾见过的人,我在她心中兴许只是一个只会说话的纸,白纸。



  中午我用相机自拍了两张,给她发了过去,并附言也许不是很清晰,那就让它朦胧吧,反正我也不帅,我只是一个想你的小胖,呵呵。但发出去后,我又有些后悔,后悔不该这样,她的相片可以给我交往下去的勇气,而我的相片却未必有这样的魔力。

  算了,发就发吧,让她看到一个更真实的我!就算她放弃我,我也不会强求,不愿去挟制别人。如果她还继续联系我,那就说明,她心中的我并未被现实的无奈击倒,又或许她并不在意我的相貌。

  到了这里,我忽然发现,生活真正只是一种享受,抛却那么些烦恼,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物质上的一种富有,精神上的肤浅,渐渐地我的思维也放慢了节奏,一种慵懒,一种堕落,我不希望是,但连心中的某一缕情感也步入了无际的荒原,消逝消逝,它一次次的回眸在召唤着我。

  昨天中午时,我打开QQ,发现她在线,但等我发信息过去,却又如石沉大海毫无反馈。

  没多久,她下了。再一次,我们再一次擦肩而过,擦得很猛烈,但她仍然没有察觉。

  今天的阳光已经爬上了小姨家的窗户,又是一天,新的一天。

  不知道她会干什么?

  我又会想什么?


 
  周末小姨带我们去古文化街玩,这之前我们到小区吃早点,那儿油烟四起对于我这种体型在里面还勉强受着,如若一个双倍的还不倒毙在地。姨夫去买天津有名的煎饼果子,先做的,挺烫。小姨点勒 4碗水豆腐4个茶叶蛋1根火腿肠两个烧饼,我独自干了一碗豆腐一个茶叶蛋一根火腿肠两个烧饼,一小半煎饼果子,妈还鼓励我吃完,可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之后姨父因为有事先回家去了,只有小姨带我们去,又是交通,该死的交通,又是该死的红绿灯,我忽然特讨厌这种游戏。重复一遍又一遍,仿佛起点即是终点,终点即是起点,身在城市,就如一粒棋子,必须按规则行走,否则就被踢出局去。

  中途小姨办了张公交车卡,那样方便得多省得等找零,就算放在包里也一样可用。

  小姨先带我们到了食品街,母亲却要阻止,说去了又吃,看看他的体型,但小姨还是带我们去了,不过没有让我带嘴去而是带眼去。那里面有一路买小饰品玩具的,母亲和小姨在那挑着发卡,我则拿着相机到处转悠,可后来不料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因母亲挑中了一对发卡和老板讲了价,但最后还是觉得不合适不想买,那老板就不答应了,她说你都挑半天,我也帮你找了半天,还砍了价,最后却不要这怎么回事。

  母亲和小姨正纳闷呢,从没见过这样做生意的,我也没见过,没办法,母亲还是买下了。

  又转了一下,我们就向鼓楼挺进。

  一进门,写着南定,前面就是旧书市场,书挺多,如有时间去那,淘一淘,说不定真可淘出些好玩意,母亲在那儿买了支毛笔,我们一路走着,小姨说这儿变乱了,刚开街那会比现在好。

  绕过一座城楼,有个北方古玩城,但我们没去,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我忽然看见那儿有个画画的,5分钟搞定,到他摊前看了看他的画,那两张挺好,蛮像,母亲和小姨也看见了,就说要不要去画张,我也挺好奇,就答应了。那人让我看着他拳头放的位子,我一直盯着,满以为会很像,眼睛的余光瞟见了母亲小姨指着那画说着什么。

  直到我觉得远远超过5分钟后,那人才说好了,我迫不及待地去看,与我想像的特有差距,其实我知道自己长得啥样,画得像不像我会不知道吗。母亲小姨都说那画上的比我英俊,我的鼻子、嘴都画小了。母亲让我多看看画争取长成那样,我只是呵呵地笑笑。

  我们一直走,古玩街那有很多卖古玩的地摊,母亲在那儿看看银手镯,小姨也一起看。而我这一路眼睛看得太多东西,神经都紧张,已经晕了,故只站在一旁。



  来来回回我们兜了很多圈,直到母亲挑中一个镯子,都已经2点多了,我的肚子才嗅到了一丝希望,小姨说是去吃KFC还是就在这吃,我说哪管这,吃饱就成。

  于是我们又在里面兜了大半圈,可还是找不到吃饭的地,最后看到一个卖捞面的,4元一碗,点了3碗,异地的食物真是不同,小姨和母亲不大怎么吃得下,小姨一开始就多夹了点给我,因为我饿急了,一碗就干得只剩下没多少,吃捞面的时候遇到个老乡,小姨和他聊了起来,了解到他是卖笔的,小姨就说以后买笔可就上你那,你可得好好招待呀,那人说一定一定。

  又逛了一下,我们打的到了另一条街。那里就有KFC,小姨带我们进去,那里满满的一厅人,站在里面,我感到格外的不舒服,有点压抑,有点不知怎样支配自己的惶恐,到处都是眼睛,一双又一双,我不知道怎样停留自己的目光,小姨点了两个鸡翅一份薯条两中杯橙汁一中杯可乐还有三个甜筒。我不太会处理甜筒上那一圈圈的奶油,融化的白滴落在我的手上面巾纸擦不太干净,小姨让我去洗手间洗。

  开始我并未看到洗手间的指示牌,走错了方向乱推门弄得服务员问我干什么,我一下子就红了脸,问在哪洗手她指了指,小姨已经在那边,看到我,说怎么脸红了,我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我知道这只是心中过度紧张引起的心理暗示,但是这样明显地展示出来未免有些尴尬,有时候身在城市真得有点厚脸皮,纵使做出些不合时宜的事来也可以坦然地面对,不要被别人的目光烤焦,只要将那引作自己舞台的彩灯。

  从KFC出来我们每人都拎着一包东西前行,波司登羽绒服在街边搞促销,看着台上那些穿着羽绒服走来走去的女士们,我打心眼里同情,接下来的路上,服装店首饰店背包店都是主要的进出场所,

  母亲想快点帮我找到个背包,好让我当“挑山工”,但转了几个店,都未找到合适的,最后挑到的时候,母亲愉快地将那些东西往我包里塞,第一次挎上那样的包是有些不习惯,不过只要抛却路人的眼神,一切都容易。

  回到小姨家后,母亲和小姨因为太累都睡了,而我还在卫生间刷鞋,直到姨父问我去不去超市买东西,我才发现我是他唯一可以选择的人,开始我并没注意到我在刷我那唯一的谢,也没答应,等我拎起鞋往阳台走时才笑着对姨父说我的鞋刷了,不能去了。

  { 我可以感觉到他并不太高兴,连同后面吃饭时小姨问我们热不热,搬来风扇吹,姨父竟骂小姨蠢猪,尽管不是很大声,我依然感觉得到这种不和谐的气氛,姨父的脾气不是很好,他们上次来我家时,就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母亲就劝小姨,说相爱容易相处很难,的确生活是在于彼此是否能容纳对方,包容一切,彼此信任互助。)



  我偶然发现她在我心中的印象竟模糊起来,也许是多日不联系吧,其实我是想打开电脑,但是这不在我家,如果我要求的话,姨父怎么办,这大晚上,总不能他一人出去,他又无法多与我们交流在这种尴尬局面下,我选择写我的东西,保持着对她的思念。

  我总在猜想,她看到照片后的表情或是反应,我不由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或许不用怀疑,我根本就没有。

  每一次我们互发贺卡时说的只是些简单的祝福,我实在读不出她的表情,不是像电影情节里那样富有诗意,现实往往会扼杀童话,我很迷惑,弄不清自己真实的感受,就像拍戏时演员们的心情,那真的是所饰人物的心情吗,我也不知道。

  一般来说当一个人开始质疑一件不凡的事情的时候那就说明他的认识提高了,但当一个人开始质疑一件最普通的事时,那他的生活态度就有问题。

  质疑让一切变得精细,让一切更直白,但是将它放在错误的位置时就像一个很大的东西再用一个放大镜去看它的轮廓,这就根模糊了。

  我对一种感情发生了质疑。

  质疑它的源头也就是我,太容易枯竭,一个小泉眼,一个不肯定的喜欢,加上空虚时得到了一个及时的慰藉,这不是爱,不该轻易去说它,你未必懂爱。



  我不知道人的心情真的很易改变,很易一下波动。

  早上吃完饭我就抓紧时间去上网 ,真的是她说的有缘就会再见,我一上线,就跳动着她的头像,或许那时我们还彼此保存着一些惊喜,从话语中可以寻到。我很急切地询问她对那两张照片的感受,她说很好,我说我还会发给她几张,她说好啊。我又说因为某些自然原因我的照片不好看,她说没关系,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我反问她,你对我那么有信心吗,她说是,那一刻我的感觉很奇怪,不是喜不是忧不是哀愁,什么也不是。

  小姨说带我们去购物,我不得不下了线,告诉她等会我就会上,会去找她。

  搭上公交车,在商场转悠一圈后就奔11点半了,提着几包东西我们踏上了归途。

  一回来我又上线,她竟还在线,她说她也刚上,她开始告诉我她没有照片,我没在意,后来我说如果不行可以用摄像头呀,她真的拍了,但传输两次都因超时而失败,我有点急切,她却先说“我是不是不漂亮”我最后看到了那张照片短发的她,我有点辨不出她的模样。

  之后我才忽然发现我思念的只是当初第一次时的她,我牵挂的也只是一个时期的她,我真的死心了,那张照片一下子扑灭了我的信心。

  我诚然知道接受一个人不要去看她的外表重要的是她的心是否改变,有那么多的东西我都知道但我却不会去遵循。

  我也许只是一个坏男孩一样的花心。

  现在我想她的时候出现的就是她短发的形象,吓退我思绪的蔓延。难道那么多日的思念只是一种乏味的游戏,让我自己陷入更深的低潮。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们之间趋于冷淡的时候,相遇的次数却日渐频繁。我记得她说过,有缘我们自然会见面的,但我却不知道只有当我们相互陌生,在那个最熟悉的街口相对而视,这样的缘分吗?消逝在陌生的味道里。

  再一次我们在网上相遇,没有耳麦,代言的只有文字。那曾经被呼吸声填补的空白,如今只有平面的空虚代替。她忽然对我说你最近好像不太说话,我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要这样好吗”“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她曾经问我为什么总给她发照片,但每次又被她踱到另一个话题,实际上我准备了一摊的话,但我想那会是让我一生后悔的话,我终究没有说。

  在那段低潮我想的竟是让她彻底地放弃我,让她看到我的照片后彻底死心,可是,可是,这一切没有发生。只是我的内心一直无法自拔,无法挣脱的无奈。

  我问她我们是朋友吗?她说是啊并反问我难道不是吗,“是,只是有点担心”“你们男生想这么多干嘛想这么多”“有吗”“有啊”我不说什么了。我知道这次我已经解释不清,毕竟她不是我,一个胡思乱想的人。



 
  一天近中午的时候她忽然发给我她的一张照片,短发的她笑得很灿烂,而我内心依旧凄苦。我和她说过我爱长发飘飘,但我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坠入太深,摆脱不了的长发情结。

  今天是回家的日子,回家,或许我们间的距离不会那么遥远,只是或许。

  小姨早为我们买好了车票,是卧铺,我和母亲都在上铺。但对于我这种体型,狭小的空间把我局促成罐头里的酱肉,每个细胞都深感不安,这近20个小时的行程又是怎样漫长。

  在北京站下车时,车外就已挂上了雨帘,一串串,挺有些分量,坐上去往北京东站的出租车后,我直直地看着玻璃窗,雨滴在车窗上留下一道道痕迹,斜斜地抹过去,又渐渐化为几段,晶莹的水珠从上至下,愈来愈快,这是泪么?我忽地天真起来,这是相思雨么?她那远方的双眸流下的泪水在这化作雨了么?一滴滴向我侵袭,被冷冷的车窗挡在窗外。

  这样的旅途里我唯有用纸与笔来抒写我另类的思念。

  邻座的大男孩在玩游戏,但眼镜的小男孩则在一旁叫喊,伴着游戏背景音乐,有些嘈杂。

  我倚着窗坐着,一扭头,雨停了,一抹斜阳穿过车窗撒在那里,电线杆的影一闪一闪,从这霎时游到那,又消失了,当不再横向闪动的时候,剩下的就是摇曳的印着窗帘的花纹的影,转眼又没了。



  掀开窗帘,不知什么时候玻璃干燥的脸庞又噙满泪水,她哭了吗?不,也许只是我无端地猜想,总想洗刷心中的某些痕迹,某些让我迷茫的小道,我有些惶恐,就像一滴水在千沟万壑中迷失方向。

  车窗外很黑,黑得可以将其他一切黑的东西埋葬,连同我痴痴的双眸。当我猛地将眼睛从那无尽的黑夜里攫回的时候,眼角里流动着某种我能感知的液体,在它还未滑落到我嘴边的时候,我已然知道它是咸的。

  我不愿重复这样又一次的思念,不愿再重复一次情劫。我怕这样撕心裂肺地掘取终换不回一点心安。窗帘轻轻地舞着,下面的花边耷拉在物台上。我偶然觑了一眼窗外,另一列火车一闪而去。

  乘务员一边抖着头发一边徐徐从我身旁走过,手里的包从我的肩上擦过,带卷的头发在空中伸缩着,有些像弹簧,一点点抖落那些残留在发梢的香味,我偶然嗅到,淡淡的。

  这又会是个长夜,纵是归途。

  我拿着笔记本默默写着,希图驱走附在心中的寂寞,略感几点寒冷的我又呷了两口白开水,没有什么滋味,又或许有些什么滋味吧!

  还未9点车厢里就渐趋清静,大概尽皆安睡了吧,火车停靠在亳州车站的时候我听到了淅沥的雨声,很轻很轻,像谁在耳语,又像谁在倾诉。

  车厢内走廊上太过冷清,我爬上铺,睡下了,耳边萦绕的依旧是雨声,一直不止,像一首没有高潮的曲子,我渐渐睡去。



  母亲一早起来就叫醒了我,我蒙蒙地从未褪去的裤子口袋中摸出手表,6:32,我们7:34就到站了,母亲让我把最后一桶面吃了,减轻负担。我吃的时候母亲说我昨晚又打呼噜了,我有些不相信,母亲又比划着,连同小时候我打呼噜的样一并揪了出来,她模仿得太逗了,我呵呵地笑。

  下了火车,坐上一宰人的出租车,我们就到了吉安汽车站,找到吉安—泰和的汽车后,我的心稍微得以安慰些,但长途的奔波毕竟有些疲惫,只斜倚在座上,半睁着眼。

  几十分钟后,终于到了泰和,这个熟悉的地方,坐在去往泰中的三轮上,我托着下巴盯着大路两旁那些行走的人,那些熟悉的或是陌生的背影,我不再会因为一个人穿凉鞋而感到格格不入了。

  这是我熟悉的家。

  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马路,这样一个小镇。我也是这条小溪中的水,掉进去,谁也找不到我,一起流淌。

  这儿夜里远比天津要热得多,即使有电风扇在一旁卖力地转悠,我还是在床上辗转难眠,纵然我不停地打着哈欠,眼角的泪水一次次被挤出,滑落在竹席上,给我略带来些凉意。大概2、3点我坐了起来,然后到卫生间,用自然水冲刷我的肌肤,让粘稠的汗液与之交融离开我的躯体。

  冲洗后我往书房走去,地上一抹月光迷离了我的双眼,我抬起头,月好像很圆,没来得及看清,我又睡下了。




  早上起来,席子并未像往日被我的口水侵染,可以想象这一夜睡得怎样不安稳。

  阳台上的风很凉快,穿着短裤,光着膀子倚在栏杆看着楼下的青草以及那条人们趟出的小路,风真的很凉,但我的汗毛却未察觉。

  今天又得回老家,我无法在电脑前多停留,无法再去想像文字背后的秘密。

  我又要走了,暂时的离开网络,离开她。

  我忽然觉得她只是网络上虚拟的人物,而我只是寂寥地玩弄自己的情感。

  我想,如果上天给我见她一次的机会该多好!

  吃过早饭,我们就奔向了汽车站,来来往往的人群,攒动的人头,但这场景只能在这样的小镇里感叹,如若移至天津那还不相形见绌。

  等了一会,我的肚子开始不舒服,和母亲说我想上厕所,母亲责备了我几句,又让我快去。




  我小步急趋至那儿,减负之后分外轻松,刚走出厕所没几步。我猛地一抬头,远处10多米左右,飘动着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一双眼睛,我永世难忘的双眸,依旧的短发,像照片里一样,笑着,走过去,她?我真的怀疑起我的眼睛,又或许该是眼镜,难道是水汽将她朦胧成了她吗?我下意识地用手擦了擦眼睛,再用衣袖拭了拭眼镜,但当眼睛重新骑在鼻梁上的时候,她不见了,我四处张望,再也看不见她了。

  阳光撒在我的背上,很热,蒸气一点点升腾携着浓重的雕牌洗衣粉的味道直冲我的鼻子,我在那里愣住了,几分钟后,我偶然听见母亲唤我,我应了一声,赶忙跑过去,坐在车上,我的脑海里依旧浮现着她的模样。

  班车上的风挺大,对于坐车特敏感的我,又趴在前面的靠背上,歪着脑袋,看着窗外,淘气的风一次又一次地撩拨我的睫毛,痒痒的,但很舒服,可不多久,我又昏沉起来。

  回到老家,没有太多的欢娱,唯有那里的水,我不会忘记,甚是可爱。

  下午我侥幸可以回家,踏入家门的那一刹那,我直奔电脑旁,母亲瞪了我一眼,我还是奔了过去。

  终于进入到QQ界面,她的头像竟在跳动,也许是上天赐予的机缘。我问她“最近去哪了吗”“没有啊”“汽车站呢”“也没呀”“有什么事吗”“哦,没什么”“哦"我已经确定了,确定那只是我的幻觉,可是那样清晰,清晰得让我无法相信那只是个我小心簇拥的奇迹,我想我见不到她了,或许只在梦里,又或许只在我痴痴的双眼中徘徊。




  回到家的第二晚,我们如约相见,这一次她主动提出语音聊天,我没有拒绝。她一个人说笑,我静静地听着,她忽然说,你不是爱长发飘飘吗,我有个同学长得特靓,还是长发,你看了可别流口水哟,我呵呵地笑,带点麻木地哼着,她把照片发了过来,果然是让人垂涎欲滴,但是让我流下的不是口水,而是泪。我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无声地哭泣。

  之后那边竟不再说话了,代替的还是她的呼吸声,有些急促。我知道她一定想说些什么,但是她没有,就这样我们沉默着之直到告别,说了88后她让我记得查看邮箱,我说哦,那一头断了。

  我立刻打开邮箱,果然有一封邮件,她发来的,不是贺卡,只是文字。

  “我已经到你的博客上浏览了一遍,连载我都看了,写得不错,真的,但我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我想我还是离开你,我不想你因为我断送你自己,收起你的思念,回到你原来的生活去吧!”

  看到这里,我真的愣了,只盯着屏幕发呆,很久很久。当无言的沉默逐渐化为哭泣,泪水浸湿了一切,连同衣袖上洗衣粉的味道也在泪水中褪去。

  我小声地埋头那里,房间外依旧是电视蹦出的声音,父亲和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着,拟作的情节,而我却在演绎真实。

  我下了线,擦干了泪水,将一切伪饰成什么也没发生过,一个人默默走向阳台,仰起头,漫天星光闪烁,多美的夜景,是的,很美,凄美,这样的夜晚,她就这样离去,像从我胸口拔出那把刀那样痛苦,那样撕心裂肺。

  她真的会离开我吗?不会,不会的,我天真的想,“她不会离开我的”,我把头埋在手臂了,想掩饰一切,结果却放大了思念,放大了一切。

  我呆呆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还在企盼梦里她的回还。



  她真的走了,走了,离开了我的生活,连在梦里的千百次缠绵都未曾留住她。

  我的生活在一瞬间瘫痪了,永远永远。

  在那些她不在的日子里,我一个人孤独地生活着,一个人,即使身边还围绕着不变的母爱或是父爱,可那些远远填补不了我内心的空虚,像在泥潭里挣扎,一切都陷入绝望的境地,

  我很理智,我很清醒,我甚至没有自责自己让她去看我的博客,让她将我虚拟的一切都变为现实,也许我疯了,也许我痴了,又或许我已经死了。

  多少次我徘徊在电脑桌旁,企盼着奇迹的出现,却又胆怯地死死地贴着对面的墙不敢向前,我真的很担心,她那灰色的头像会把我又一次又一次地带入绝望的死水,激不起半点涟漪。

  每一天都很漫长,时间成了折磨我的恶鬼,死死地纠缠,逃不掉的漩涡。

  我在寻觅,寻觅一根救命稻草,或是一条结实的麻绳,两种解脱的办法。

  最伤痛的日子,我会躲开QQ去翻那些过去的邮件,她寄来的,还是一张张的翻阅,让心灵在饱受一次摧残中寻见半点幸福,在高楼之上寻觅飞的感觉。

  漫长的日子没有尽头••••••



      一天我在一个对她思念淡薄的日子,将她忘掉,邮件都删除了,连那些她的相片都粉碎了,我走向我的大学,很自然地走去。

  求学的日子充满艰辛,充满欢乐,在大学里,我结识了许多朋友,收获了许多快乐,幸福的日子里少了几片乌云,天空很晴朗,在那些日子里。

  直到我走出校门,我的天空依然充满阳光。

  赚到自己的第一桶金,那个时候说不出的激动,给父母打电话时,两头都弥漫着笑声,空气里也飘曳着和谐的气氛。

  然而生活中总有一些勾心斗角,总有些让人心烦意乱的事,我因为在一次洽谈中失利加上上司对我有成见,我被炒了鱿鱼,生活一下又走到了绝路,我到处奔波,只为了填饱我的肚子,根本没去想拿到额外的钱,碰壁的无奈唯有自己去吞咽。

  有一天小姑让我带点东西去给在浙江打工的老弟,我第二天就踏上行程,拿着小姑给的车费心中别是番滋味,特别是想起在小姑面前不知所措,又不好说自己的境遇,最后还是小姑察觉到后主动塞钱给我,我更加不好意思地接过。

  坐在火车上心中飘荡着一些莫名的感觉,不知是否是因饱经风霜而略添的几点成熟。



  又是一路奔忙,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没有迎接我的呼声,只有一些略带嘲讽的微笑,我捋了捋头发,拖着行李走下火车,随着人群一齐涌向出站口。

  我仔细地看着两旁的指示牌,企图寻找到一点熟悉的味道,来往的车辆没有为我停留,连招手时心中的些许胆怯也一并抖露出来,然而没有为我打开的车门,金钱铺就的大道不容我去践踏。

  我无奈地找到一个公交站台,那里好像没有为我准备的座位,我摩出张报纸,铺在花坛边上,用手小心地抚平,然后坐下,再从包里捞出张地图,努力地寻找自己的方向。

  公交车突然在站台停了下来,我没有急于爬上去,还是琢磨我的地图去 ,盯着那些细小的文字,有点感觉万千的蚂蚁乱爬,爬得人心也是乱的,没多久,我迷路了,在地图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视野内的光线一下暗了下来,中间最暗,两边像是被窗帘滤过一样。我稍稍移动一下身子,没多久又暗了,这时候我才抬起头,一双眼睛看着我,第一眼我只感觉到那是异性温柔的目光,根本没去想那是生长在怎样一个躯体上,我大致地扫描了一下前方的障碍物的身材,比较苗条的一种。没敢多想,我又低下头去。

  但是我忽然发现那段时间我总是处在一种昏昏的光照下,我想那不是自然现象,或许是个人遮住了我的世界,该会是谁呢?我不敢延展我的想像只是在猜想。



 
  这是7月的最后一天,也是故事的最后一天,我在这个情节里的最后一天。

  这已经是第几个7月了,我有些记不清了,她,我没有再见过,直到••••••

    我抬起头的那一刹那,一切都改变了,她的体型没有给我一点熟悉的讯息,因为我根本不曾看过她的全身像,我所了解的只有她面庞,那双眼睛。

  她偶然转过一个角度,我小心地瞥了一眼,不是太清楚,被她的太阳镜掩饰了,只是那个恰到好处的角度刚好给了我一个辨认的机会,从她眼角的余光中我已经确认了是她,只不过她是否还记得我,我却不得而知。

  当我明明白白地知道站在我面前的是我曾经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时,我的身体有些抽搐,但转瞬我又冷静下来,她是清爽短发而她则是长发飘飘,我有些踟躇,有些忧郁,这时公交车又来了,呼的一下停了,她的背影在移动,我不由地跟了上去。

  车上很挤,我们都站着,随着车停车启我们摇晃着,我和她背靠着站着,没有谁先动开嘴,就这样一路跟着,走了很远很远。

  直到她来到一个小区,进了一个戴眼镜的男子迎接她的防盗门,我驻足那里,我想一切都幻灭了,她是我的她吗?还是她已经属于别人了?还是依旧在远方?我不得而知。

  当夜幕降临,我搭上一辆夜车,渐渐消失在别人的夜幕里••••••


   







 




   
















   


   
   
文字
“一起理财”理财圈 © 2007-2025
Processed in 0.02 second(s)